洛小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进厨房去抽了把刀出来装进包里,洗了个脸后出门。 就像昨天那样,上车之前她先把那一大束花扔进了垃圾桶,坐在车里的钱叔摸了摸胡子,随即又点点头。
陆薄言合上电脑起身:“你们聊,我出去一下。” 洛小夕终于是没有忍住,惊呼了一声,声音里却没有惊恐,反倒是尾音里带着可疑的喘。
他决定再认真的去调查一番,就先从苏亦承下手他是苏简安的哥哥,对苏简安的一切应该再了解不过了。 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又加快了步伐,汪杨这个自认体力过人且没有负重的人都有些跟不上他了,只能在心里默默的“靠”了一声绝壁是开挂了。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他们只会以为是你死缠烂打跟着我,要给我干活。” 一路上,车内的气氛都十分轻松愉悦,到了警察局后,苏简安突然想,现在她和陆薄言,跟真正的夫妻有什么分别?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《剑来》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 他拉起苏简安的手,牵着她一起下楼。
陆薄言握了握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 喝了李婶做的柠檬水,苏简安又把杯子放回去,和陆薄言说:“我想回房间。”
可是陆薄言说,他爱她? “……”苏简安眼眶一涩。
《一剑独尊》 所以她早就怀疑,李英媛是受人指使。
陆薄言是工作狂,狂到不管出差去到哪儿都是立即就开始工作,倒时差什么的在他这里就是个笑话,她们以前常常跟着陆薄言出差,也已经变成一个工作狂了,但现在陆薄言居然说倒时差,倒时差…… “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”
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,他笑得那么愉悦,“一起。” 陆薄言的语速比平时慢了不少,苏简安知道他肯定又喝酒了,而且是喝了不少,说:“那你在酒店等我,我和钱叔过去接你。”
到了电视台,洛小夕还没下车,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,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,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。 “没关系,我们都会,薄言也会!”唐玉兰进来直接拉走苏简安,“我们都可以教你。”
“苏亦承,你记性不行啊。”洛小夕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那次酒会后,我们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没见了,简安都住了半个月院了,你怎么记成了只有几天?该不会是因为天天都梦见我吧?” 苏简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橙色轨道,那是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十环过山车,高达三十多米,轨道总长近一公里,要历经方式不同的共十次翻滚,比垂直过山车更加刺激更能引爆尖叫。
洛小夕盯着只被苏简安吃了一口的纸杯蛋糕,咽了咽口水:“简安,你不吃了啊?” 这是,要当她的金主?
哎,她的人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呢! 康瑞城闭了闭眼,挂掉电话,把手机倒扣到茶几上,对着沉沉的夜空吁了口气。
那之前因为种种原因,她没有去过游乐园,所以对陆薄言的承诺抱着很大的期待。可是他突然走了。那之后,她也不要别人带她去游乐园,长大后她才明白自己在固执什么。 洛小夕摇摇头:“不是啊。”
“小夕,我在17号化妆间等你呐,你几时过来?” 她睁开眼睛,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。
苏简安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,心脏就跟着猛烈的动了一下。 关上车门,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:“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?”
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 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