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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查的流程，他已经经历过无数遍，全程他几乎是熟门熟路，甚至连接下来医生会用到哪些器具都一清二楚。
他缓缓拉下礼服的拉链，质地柔|软的礼服应声落地，曾经令他疯狂着迷的一切，再次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。
“钟先生对今天的印象应该会更加深刻。”陆薄言不咸不淡的提醒道，“今天，钟氏的股票应该会跌得更厉害。”
她不知道的是，有人在担心她。
这一夜，萧芸芸知道了什么叫难过到绝望，绝望到哭不出来。
给苏简安换完药，陆薄言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。
两人到套房的时候，客厅里只有刘婶一个人。
“……”也是。
唐玉兰顾着高兴，并没有注意到苏韵锦的情绪变化，自顾自的说：“当初生了薄言之后，我就想再生一个女儿，但最后还是让薄言成了独生子。现在好了，有小孙女也不错。”
萧芸芸就像丝毫都没有察觉沈越川的怒气，眨了一下眼睛，说：“要不，你把刚才的话浓缩成一句话告诉我？”
他低下头，慢条斯理的吃面，唇角依然噙着那抹惬意从容的浅笑。
萧芸芸要离开A市？
“有些事情，也不需要特地去问医生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你不能洗澡。”
现在想来，隔在他们之间的就是沈越川吧？
如今，卸掉完美无瑕的妆容，褪去昂贵华丽的定制礼服，再加上一年暗无天日的戒|毒|所生活……，这张脸已经只剩毫无生气的苍白，那双曾经顾盼含情颠倒众生的眼睛，也只剩下让人敬而远之的愤怒和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