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肉麻话,以往苏简安是很吝啬的,但这几天她突然大方起来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简安没常识,不代表她哥哥也没有常识。”
“刚好七点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要不要再睡一个小时?”
别的不相信,但陆薄言还是相信苏亦承会照顾好苏简安的,点点头,离开苏亦承的公寓。
如果陆薄言真的这么快忘了苏简安,她撕不了他也要撕了韩若曦!
否则等陆薄言醒来,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,就让她当个鸵鸟好了。
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,提起他父亲,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;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,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,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。
“我们不是查不出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吗?”陆薄言目光沉沉,“签了离婚协议,也许就知道了。”
然而,酒庄的辉煌都在盛夏。冬天的葡萄树已经掉光叶子,光秃秃的一大片,干枯的土壤上也看不到半分生命力,只有庄园里的几幢建筑还算有特色。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瞪了瞪眼睛,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陆薄言已经夺门进来,“一起。”
苏简安久久无法入眠。
几天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,知道自己会错失这周的冠军,所以这个冲击对她来说不算大。
接下来,她会接到康瑞城的电话,或者是威胁。
……
白天站着做了大半天的实验,下午又整理撰写了几个小时的报告,苏简安其实已经很累了,听着淅淅沥沥的声音,睡意沉沉。
刚才的愤懑羞赧如数消失,酸涩和愧疚铺天盖地而来,铺满苏简安的心脏。